他放回帕子,捶了捶酸痛的老腰,旁边的小药童慢慢扶他坐回去。
庄怀菁给他倒了一杯清茶,抬手敬给他道:“有劳张御医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,”他连忙摆手说,“大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,这我受不起。庄相的事慢慢来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庄怀菁眉眼弯弯,笑得好看道:“您救父亲一命,便是对庄家有恩,没什么受不起的。”
张御医倒也再没拘泥,受了她这杯温茶。他喝完之后,便开始拔针。
光亮的银针细尖部有淡淡的黑色光泽,每拔一根都差不多,张御医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。
等银针都拔下后,他才道:“我便说这东西不简单,你要是再多吃那么一点,或许就已经不在人世。往后饮食戒辣戒酸,味道重的不能吃,尤其得戒酒,你这几日是不是又喝了酒?”
庄怀菁看了眼庄丞相,庄丞相慢慢放下挽起的袖子,没太敢看她。
她皱眉道:“父亲当真喝了?大夫吩咐过要您戒酒,是谁给您带的?”